Duxton Hill就在热闹非凡的牛车水附近,一条行人稀少的小道,两侧古树参天,难得的闹中取静的地方。
一天下午路过,却发现一个奇异现象。在小道正中间,匍匐着一只灰褐色的硕鼠,身体长约十多厘米,尾巴更长,它一动不动,盯着小道一侧。原来,两米开外的巨树下是一只大黑猫,正注视着硕鼠,同时舔着自己的爪子。
也许,一场捕猎即将开始。我不由得驻足观望,路过的一对年轻人也停下脚步,男青年举起了相机……
过了五分钟,对峙还在继续:硕鼠在原地警惕地注视,大黑猫还在耐心地舔着爪子……
又过了一会儿,那对年轻人失望地离去了。
此时,大黑猫舔完了爪子,开始注视那只硕鼠。随后,出乎我的意料,居然横穿小道离去,将在另一侧叽叽咕咕看热闹的一大群鸽子吓跑了。至始至终,那只硕鼠没有挪动半步。
于是,我也只能在失望中离开。当我走过时,最近距离不到半米,但那只硕鼠根本不在乎。我走出几步后不甘心,再回头,发现在我原来站立地方的后面还有一只黑猫,但此时,那只黑猫也懒洋洋地转身离去。
待我走出几十步再回头,两只黑猫早已无影无踪,而小道中间还是一个黑点------那只硕鼠还在,而路过的行人却在惊恐中绕道而行。
也许,行人对老鼠是一种内在的恐惧感,但令人惊讶的是老鼠在光天化日下既不怕人也不怕野猫,更离谱的是野猫对老鼠视若罔闻。
记得前些天夜灯初上的时刻路过这一带,见到一个老年人在喂野猫,当时似乎有五六只,那两只黑猫应该也在其列。养尊处优的野猫们似乎已经习惯了饭来张口的优越环境,却忘记了自己的本性本能。它们能够直面应对不可知的未来吗?它们的后代又将如何?是否更加退化蜕变?而鼠辈们没有了天敌,自然天不怕地不怕了。
往前走了一会儿,又见到三只野猫趴在路边的凳子上休息。听见我的脚步声,只是懒洋洋地抬头看了一下:是个陌生人,而且空手而来。不着急,离开饭时间还早着呢!
(作者斜桥:出生上海,留学美国,在新加坡从事科研工作。斜桥为南洋视界专栏作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