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为香港电影金像奖和台湾电影金马奖的“双料”最佳导演,在关锦鹏的记忆中,上世纪80年代到90年代是香港电影的黄金10年。
“那时徐克的电影午夜场变成我们生活的一部分,不看午夜场,第二天就没办法跟朋友讨论。”恰逢“新浪潮”年代,电影成为关锦鹏生活中的不可或缺。
“那个年代的投资人真是百花齐放,他们想拍一些赚钱的电影,但是不会锁定大潮流,让你只能这样拍。”关锦鹏从许鞍华数到王家卫,“大家都在自己能控制的条件下,拍一下市场以外的东西。”
1979年入行的关锦鹏自我评价为“在主流市场以外”,这个风格婉约细腻的男性导演,从1985年上映的处女作《女人心》起,到《胭脂扣》和《人在纽约》,每部影片都在推进着自己的艺术探索。
不过,关锦鹏从不觉得香港电影在今天到了低谷。谈及“北上”或“留守”的选择时,他坦言从未太考虑过这些。
“我1991年后的作品,只有1996年的《愈快乐愈堕落》在香港拍摄,其他都在台湾和内地,比如《阮玲玉》和《红玫瑰白玫瑰》。”关锦鹏说,那时去内地进行合拍的人还是少数,而他就是其中之一。
在他看来,如今内地的电影市场已发生很大改变,不光有主旋律或历史电影,《泰囧》《北京遇上西雅图》等影片的出现,说明内地的电影也愈发类型化。
“不过,中国的类型电影要发展好,还需要学习韩国人在创作上的纯粹,以及细节铺排和技术要求。”他说。
作为《致我们终将逝去的青春》监制,关锦鹏给这部电影打出7、80分的成绩,但对由此被冠名的“青春题材著名监制”,和“女性题材著名导演”一样,他并不接受。
“我觉得不要给自己贴标签,原创剧本也好,改编剧本也罢,我需要有想象空间,加上资料收集,找到想拍的人物后,再决定它是《蓝宇》还是《胭脂扣》。”他说。
而对香港电影,他情谊更深:“它属于香港人,我用作品呈现他们的关心和生活的气味,如果从人性的角度出发,我觉得是普世的。”“透过电影,我也更认识了香港这块土地”,关锦鹏说。(新华社记者牛琪 姜婷婷 杜博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