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皮卡第贫困地区的一家咖啡馆外面,克里斯蒂安·多尔米尼耶很确定是谁造成了法国的困境。这名来自努瓦永的54 岁失业者在谈到总统大选前的国家状况时说:“欧洲(联盟)就是一场灾难。它给我们带来了赋税和移民,没有带来任何好处。” 在欧盟主要成员法国的各地,像这样街头一角所传递出来的对欧盟的鄙视之情是一种普遍态度。本报记者在法国所采访的民众一次又一次地表达了对 欧盟的愤怒。许多人表现出了那种导致英国公投脱欧的情绪:对官僚主义、监管措施和开放边境的抱怨。
如果最后一轮对决在奉行民粹主义的法国国民阵线主席玛丽娜·勒庞与左翼候选人让-吕克·梅朗雄之间展开,那将成为欧盟建制派的一场噩梦。两位候选人都承诺带领法国退出欧元区——瓦解或是干脆退出欧盟。他们已经呼吁举行公投,除非欧盟同意他们的改革要求。
勒庞希望组建一个拥有安全边境的国家联盟;梅朗雄则希望取消自由贸易,在欧洲大陆打造一个由高额税收提供财政支持的福利国家。
多尔米尼耶和其他人的愤怒未必意味着法国准备步英国的后尘。就连对欧盟持怀疑态度的选民也认为,“法国脱欧”可能比英国脱欧的难度和成本更大, 因为法国使用的是欧元。民调显示,75%的选民不希望脱欧。
已经退休的努瓦永人让-雅克·瓦莱说:“这在经济上对我们来说将是灾难性的。这完全不现实”
然而,很难找到有谁支持现在这种状况下的欧盟。有些人支持勒庞关于建立一个主权国家联盟的呼吁;还有些人支持梅朗雄的政策;另外一些人则支持埃马纽埃尔·马克龙建立联邦制的努力。不过,几乎没有人相信会发生任何实际变化。其结果是一种失望情绪,认为法国被困在了一个既不能退出也无法改变的组织中。
一位反欧盟人士当选法国总统,将在德国和意大利的大选前为民粹主义政党助一臂之力。无法想象欧盟会同意勒庞与梅朗雄之中任何一人的要求,所以从逻辑上说,法国可能会退出欧盟。
假如身为欧元区第二大经济体的欧盟创始国之一退出,那么欧盟似乎不大可能再存在下去。一场全球金融危机可能随之而来。与这股大浪潮相比,英国脱欧也许只能算是一个小涟漪。(泰晤士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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