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2017年6月13日

    欧洲反恐迟缓原因何在?



    法国《世界报》网站6月5日发表法国前高级公务员、反恐问题专家皮埃尔·科内萨题为《欧洲各国的反激进化政策都存在同样的错误》的文章称,面对恐怖主义,欧洲国家不仅反应过于迟缓、方式方法太缺乏协调,并且在外交方面始终错误地作为一个禁忌话题。

    皮埃尔称,英国最近三个月内三次遭受袭击,造成至少33人死亡,数百人受伤。社团模式——不论是比利时的还是英国的——无法比法国的世俗模式更能保护民众免受萨拉菲主义(伊斯兰教的一个极端主义教派——本网注)狂怒的伤害。欧洲几乎各地的反激进化政策都存在同样的判断错误、方法错误和处理错误。

    方法错误

    皮埃尔称,在很长时间里判断被推迟,只有发生了袭击才迫使回头重温前提。然后是方法错误!在过去自认为受到法律的世俗性保护的法国,反对萨拉菲主义者斗争的所有部署都是紧急配置完成的。需要快速进行,但始终怀有相同的疑虑。政治时间的延迟需要通过行政行动主义来弥补。通过将反激进主义斗争交给部门间预防犯罪委员会负责,政治问题变成了犯罪问题。紧急状态如其名字所示,本来是一项紧急措施,如今却变成了常规措施。

    皮埃尔称,英国让寂静主义萨拉菲分子也参与反激进化斗争,坦率来说没有取得太大成功。5月22日曼彻斯特袭击发生后,实施了“危急”警报级别,之后被降低,直到6月3日伦敦发生袭击。监狱成为一个敏感场所,但反恐法官很长时间以来注意到,从叙利亚回来的人当中,70%的人既没有进过监狱,也没有进过清真寺。

    2016年9月4日两名警察遭受暴力袭击之后,由于司法部突然下令,对三个拘留所进行的重组工作(包括处理最危险犯人的沉重任务)完全停止,如今简化为单纯的拘留人员评估。

    受到袭击重创的法国社会也经历了反对激进化的非常强劲的动员。虽然在袭击前采取的某些举措都有跟踪统计,但一些自发、局部采取的措施却没有经过统计或者评估。曾经要求一些研究人员进行综合研究,但都不了了之。在这方面,整体观点显得必不可少。

    处理错误

    最后是处理错误:谈论恐怖主义而非激进化问题,相当于治标不治本。如果仅限于形式,而不努力了解目前恐怖主义的意识形态根源,那就相当于探究行为本身,而非其动机和机制。

    皮埃尔称,独狼并不存在。最近两年法国遭受的所有袭击都与本土的萨拉菲组织有关,这些组织存在已有20多年,封闭在某些市镇,这些地方一直非常注重平等原则。关于曼彻斯特袭击案的调查导致11人被捕。关于伦敦袭击案的调查又将揭露怎样的网络?

    另外,装出受害者的无辜立场可以避免问题的产生。法国总统坚定表示,“他们向我们宣战”;而我们的飞机好几个月来一直参与西北风行动。当英国和西班牙在2004年和2005年遭受袭击时,人们将它们参与入侵伊拉克联系起来。当袭击巴塔克兰剧院的恐怖分子一边向遇难者开枪,一边高喊“我们杀死你们的孩子,因为你们杀死了我们的孩子”时,没人听到。

    外交矛盾

    皮埃尔称,恐怖主义造成的穆斯林死亡非常严重,受影响最大的三国是巴基斯坦、阿富汗和伊拉克,它们都因为逊尼派与什叶派之间的战争而分裂。我们能够干预吗?应当干预吗?为了对抗恐怖主义而进行的军事化是一个反复出现的错误,导致像在所有不对称冲突当中一样,突出了恐怖主义威胁。

    最后,打击“伊斯兰国”组织来捍卫沙特阿拉伯(沙特阿拉伯70多年来一直是萨拉菲主义的摇篮,也是阿富汗和“伊斯兰国”组织的外国武装分子的最大输出地)是一种外交矛盾,“巨额合同”并不足以为之提供充分理由!

    欧洲再次面对经过特朗普总统确认的美国战略,他将沙特阿拉伯称为“盟友”,将伊朗列入“恐怖主义国家”。我们将再次犯下在9·11事件以及小布什发表著名的“邪恶轴心”演讲之后犯过的相同战略错误码?

    皮埃尔称,欧洲仍然不是对抗恐怖主义的战场。警察之间的合作已经开始,但司法系统保持着各自的特点。英国对朱利安·阿桑奇的关注超过了拉奇德·拉姆达——他是1995年法国袭击案的元凶,10年来法国一直要求引渡他。从叙利亚归来失踪的武装分子很有可能藏匿于欧盟不同国家,而欧盟始终没有达成司法统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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