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2017年6月13日

    美国选举何时摆脱两党体系



    【英国《金融时报》网站6月12日文章】题:为何法国的中间立场独立候选人能够胜出,而美国似乎与两党体系永远绑定,即便两党都拿不出英明政见?

    呼唤美国的马克龙!美国总统候选人为什么没有可能退出所在政党,然后代表一个新的运动参选并获胜?美国人为什么不能对政治版图进行洗牌,构建新的多数?我们知道答案。法国拥有总统权力较大的议会民主制度,而美国胜者通吃的选举和单议席选区让它与两党体系永远绑定。

    因此,尽管相同的基本面——对传统政党和现状深感不满——塑造了美国和法国的总统选举,但它们导致了截然不同的结果。在法国,传统政党候选人在第一轮选举中遭到淘汰,剩下了一个极右翼候选人和一个新运动旗手,后者在随后的对决中胜出。在美国,伯尼•桑德斯和唐纳德•特朗普都是反体制的候选人。桑德斯曾对体制内候选人希拉里•克林顿构成竞争威胁,但最后出局。

    特朗普在另一个主要政党胜出并赢得大选。正如政治评论员里奇•埃塞尔松在大选前写的那样:“如果这是在欧洲,赖因斯•普里伯斯、保罗•瑞安和米奇•麦康奈尔可能接受某个中途杀入的右翼政党的战术支持,但会坚决与该党较为有害的观点及其主要政客保持距离。而在美国,如果他们不放弃所在政治组织的基本纲领,就不能公开与特朗普撇清关系……”

    我经常听到有关民主党和共和党以及美国的统治方式无法反映选民情绪的抱怨。美国人明显渴望有其他可行的政治选择,57%的美国人在2016年9月告诉盖洛普研究公司,美国需要第三政党。42%的美国人还在去年的总统大选中把自己列为无党派人士,远超过两大主要政党的支持者比例(都在30%左右)。但是,就像政治学家李·德鲁特曼所写的那样,在美国“组建稳定‘中立联盟’的梦想现在和将来都只是幻想”。

    他辩称,理由是就具体议题和总体政治学而言,美国选民实际上大致可以分成六派:即劳工权力/左翼(桑德斯代表的民主党)、进步党(克林顿/希拉里代表的民主党)、辉格派(传统的共和党)、自由意志主义者、民族主义/民粹主义者(特朗普代表的共和党以及保守派(保罗·瑞安/特德·克鲁兹代表的共和党)。这些派系有不少在彼此间展开激烈内斗,就像他们和另一个政党斗争一样。

    两个大党对选民面临的严峻问题都束手无策。就业将会发生什么情况?日益年迈的婴儿潮一代人如何挺过传统退休制度崩溃的危机?美国的雇员福利制度,如何才能照顾到日益增多的兼职人员和自由职业者?家庭如何才能安然渡过中产阶级薪资骤降的危机?

    民主党和共和党的政客们没有老老实实地应对这些问题,而是沉迷于反特朗普和对抗反特朗普的谩骂。与此同时,美国政治的长期失灵仍在持续。那么可能发生什么情况? 一个州又一个州,对民主政体失灵深感不满的美国选民,可以开始投票支持符合宪法、可行且有效的选举改革。例如,缅因州在2016年的选举中采用了排名选择的投票制度。选民们在选票上填写首选、第二和第三选择,从而鼓励候选人争取更广泛的选民群体。

    还有八个州允许“融合投票”,该制度允许各政党推出自己的候选人,同时认可其他政党的一些候选人。更有希望的是恢复提议较多的多议席国会选区制度,而非较小的单议席选区制度,后者已被不公平划分,以提供安全席位。任何国家的选举制度都非常复杂,让外部人摸不着头脑,就连本国人都难以理解。如果说有什么比候选人鼓励美国选民出门投票更难,那就是关于选举改革的复杂公投问题。与其如此,美国可能有必要首先创建一个第三政党,然后让选民相信,把两个传统政党赶下台是有可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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