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2017年10月10日

    英德国际形象发生互换


    世界报业辛迪加网站10月4日发表马克·莱昂纳德的文章《不列颠之酷是如何丧失的》称,二十年来,英国和德国的位置发生了互换,后者现在代表着开放,而前者则逐渐成为退缩保守的民族主义象征。但是,没有理由相信两国不会再次换位。

    英德角色对比鲜明

    文章称,德国总理安格拉·默克尔与英国首相特雷莎·梅最近在爱沙尼亚首都塔林的会晤堪称对比鲜明。默克尔奉行开放和国际主义,领导着拥有世界一流工业基础和强大贸易关系的国家。而梅首相却回顾历史胜过展望未来,贬低“世界公民”,宣称要捍卫本国令人困惑的国家身份认同。

    此外,默克尔-梅之间的形象对比变化表明历史是轮回的。二十年前,德国是“欧洲的病人”,想尽一切办法驱散恶魔,从而能够放眼世界展望未来。而英国则是“酷不列颠”。1997年,大半个世界都在赏听英伦流行乐;英国顶尖的艺术家、时装设计师和建筑师各领风骚。就连英国大厨也成为世人眼中的美食权威,令法国大厨懊恼不已。

    文章称,在英国民族复兴之时,我扮演过一次跑龙套的小角色。在《英国标记:恢复我们的身份》报告中,我提出重塑国家形象的战略,并且被时任首相托尼·布莱尔领导的工党新政府所采纳。核心思想就是反思何为英国特色,然后重新向世界宣传英国。

    英国需要重塑形象

    文章称,重塑形象显然确有必要。到了20世纪90年代中期,英国政治笼罩了一层萎靡阴云。时任首相约翰·梅杰失去了对保守党的控制,公众对英国制度的信任下降,引起选民焦虑不安。一度有“世界工厂”之称的英国沦为服务型经济。英国零售连锁公司狄克逊公司决定将一款消费电子产品命名为“松井”,因为这个名字听起来像日货。据民调显示,全国一半人口想移民,差不多也有一半人口觉得自己不再是英国人(尤其是苏格兰人、威尔士人、少数族裔、伦敦人和年轻人)。

    我提出,英国人不必痛惜前首相玛格丽特·撒切尔20世纪80年代殚精竭虑加以宣传的英国风格,而应接受以国家更深层次历史为基础的新的国民认同。英国毕竟是一个全球中心,而且它也是一个拥有悠久的创造力、新奇和创新历史的岛国。它引领社会和技术变革,不是通过革命的号角,而是通过良政。它还是一个重视“公平竞争”的国家。

    当然,我不应夸大我的报告的影响。《英国标记》只是一种广泛现象中的一小部分内容。英国作为一个国家正朝着开放发展,而这一变化将对需要给形象解毒的工党和保守党产生深刻影响。诸如前首相戴维·卡梅伦、甚至时任伦敦市长鲍里斯·约翰逊这样的保守党领导人逐渐变成现代、多种族和多民族的英国形象代表。

    难以抵挡本土浪潮

    那么,这个国家是如何从四海一家的世界大同主义退回到民族主义和本土主义的呢?简单地说,就是英国重新塑造的形象变成自身成就的牺牲品。通过接纳以前排除在外的公民,这段新的国家历史令那些仍然死守陈旧狭隘观念的英国人觉得自己成为面临威胁的少数派。当英国脱欧全民公投来临时,他们奋起反抗。

    文章称,接替卡梅伦之后,梅首相的主要目标就是争取撒切尔版的英国特色理念的老派支持者的同情,即那些觉得在“酷不列颠”阶段被剥夺了特权的人。尽管如此,人口构成决定了开放的新型英国将不可避免地取代陈旧的英国。多数民调显示英国的自由度和容忍度正逐年加强。但是,脱欧投票的一个教训是:身份认同政治——在年龄较大、受教育程度较低的白人恐惧中得到反映——可能给过渡期造成严重破坏。

    这种本土化运动究竟会走多远仍需拭目以待。一旦绝大多数选民开始感受到脱欧对英国经济的影响,民粹主义浪潮是否会退却?是否能够借助较缓慢的渐进变革阻止民粹主义浪潮?

    文章称,自德国上月举行联邦议院选举以来,类似问题无疑也萦绕在默克尔的脑海中。极右派德国选择党获得了前所未有的席位,而默克尔所在的党失去了一些支持,造成这个事实的部分原因在于默克尔在难民危机期间采取了大胆的打开国门政策。现在,她也许正在思考她提倡的这种欢迎(难民)文化是否会遭遇与“酷不列颠”形象同样的命运。

    可以确定的是,它不会成为默克尔第四任期的重大挑战。遗憾的是,对于本土主义浪潮,梅首相不仅不努力调整其方向,反而乘势前行。

    更有可能的是,梅首相成为她本人机会主义的牺牲品。如果历史确实循环往复有轮回,有理由相信英国迟早将重回开放政策。如果真的这样,梅首相的保守政治形象将被抛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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