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去一个月来,菲律宾总统杜特尔特的举止、言论和整体公众形象都发生了变化。他似乎越来越疲惫,从前的外表被总统地位带来的巨大压力消耗殆尽。
随着上任之初的兴奋劲逐渐消失,杜特尔特开始以更加冷静的态度处理对外关系,包括对美国、中国、俄罗斯等大国采取更加冷静、明智的外交政策。
向中国疯狂示好近两年后,杜特尔特开始对南中国海争端发表更加强硬的言论。他尤其喜欢大声指责中国在本地区无休止的填海活动以及对岛礁进行过度军事化改造的措施。
促使杜特尔特发表上述言论的是8月份从菲律宾武装部队泄露出的一份报告。报告批评中国不断骚扰菲律宾在斯普拉特利群岛(中国称南沙群岛)的空中巡逻监视行动。
上月底,杜特尔特在家乡达沃参加活动,祝贺女儿为迎接2019年中期选举组建了新的政党。他在活动现场发表讲话,通过异常强硬的措辞警告说,中国不可以“在那里造岛”,不可以“宣称拥有(整个争议)海域”。
杜特尔特强调说,菲律宾不准备开战,也无意挑起与中国的斗争。他同时告诫中国军人不要向正在争议水域执行例行巡逻任务的菲律宾军人“骂脏话”。
几天前,杜特尔特在马拉卡南宫向商界领袖发表讲话,呼吁中国应该“有所收敛”,发誓将直接向中方提出菲巡逻机遭骚扰一事。这番讲话招致中方的罕见驳斥,中国坚持认为自己是在管辖和主权范围内开展中方认为的合法正当活动。
强化对华态度的同时,杜特尔特也在逐步改善与美国的关系。8月中旬,美国国防部派遣负责亚洲和太平洋安全事务的助理国防部长薛瑞福访问马尼拉。
与美国前政府在对菲承诺上模棱两可的态度不同,薛瑞福明确表示,特朗普政府是个“好盟友”,将“帮助菲律宾”在南中国海主权诉求受到威胁时“作出相应的回应”。
这一表态相当于以更加明确的方式安抚菲律宾,让菲方知道如果岛礁争端导致菲中两国爆发直接冲突,美国将提供军事支援。
不过杜特尔特也曾明确表示,重启与华盛顿的关系不会以损害菲俄及菲中关系回暖为代价。
另一方面,杜特尔特还明确表示,菲律宾与中国将继续探索如何在各自海洋权益声索相重叠的南中国海海域达成共同开发协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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